其实杯底都绘上了赫连家的族徽,他在赵家和陆家也看过这种杯子。
以前的他曾经以为,杯子就是杯子,不过是用来喝水的东西罢了,可慢慢的他就发现,不光是人,连杯子都要分三六九等,有族徽的杯子要比没有族徽的杯子高贵。
同样,有族徽的家族也比没有族徽的家族更高贵。
他以前一直坚信的英雄不问出处就被这么无情的打碎了,小风以前曾经拿出身这事来羞辱他,他十分生气,却也知道小风说的没错,所以才会忍气吞声。
可是直到看谭诚在小风面前的样子时,他才恍然大悟,也许自己一直错了。
小风并不是一个看重出身的人,从她对谭诚的态度便能看得出来,也许她之所以对自己横眉竖眼,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出身,而是因为自己的妄自菲薄。
李成璧微微一笑,他和小风的合作是他实现宏图大志的第一步,也许在将来的某一日,他们也会成为好朋友,并肩作战,无话不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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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司决头一天喝得太多了,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赫连卓和顾湘湘这对新人已经拜见过长辈了,赫连卓满脸的春风得意,越发衬得赵司决憔悴不堪,面若菜色。
赫连卓笑呵呵的赔礼道歉:“改日一定摆酒答谢。”
赵司决才懒得搭理他呢,叫人扛着还昏睡着的赵司敏回了家,结果一到大门口,门房的人就来报:“昨天有人来找郎君,见郎君不在,便请小的转告,他说他是郎君在还家巷的故旧,等郎君得闲了,便去安福邸舍找他。”
赵司决浑身一个激灵,头脑一瞬间便清醒了。
他思虑片刻,叫人把赵司敏送回去,又叫人牵了马来,跑去给小风报信。
小风一早起床正在院子里练剑呢,一听赵司决这话,扔了剑就跑了,赵司决赶忙追在后头。
安福邸舍,裴叙正在吃早饭,见小风一阵风似的冲进来,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小风见他安全无虞,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转过头就开始埋怨了:“先生跑到哪里去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裴叙笑呵呵的拉着她进来,又和赵司决打招呼:“这是果毅吧,咱们可有好几年没见了。”
赵司决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可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果毅见过裴先生。”
裴叙一身青衫长袍,整整齐齐的,倒让小风疑心:“先生,你从扬州回来,这一路上是不是有人照顾你?”
裴叙但笑不语,只招呼小风和赵司决吃饭,小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给他收拾了包袱,带着他回了永仁坊。
赵司决知道两个人必定有许多话说,便没有跟着,只把人送回去便告辞了,裴叙见小风近况如此,便知道这期间肯定发生了不少事情。
细细听小风说她如何去的安良城,如何被李成璧识破了身份,又如何把窦良箴救了出来,裴叙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满脸严肃道:“娘子也太大胆了。”
小风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表姐已经找到了,先生也回来了,我也放心了,咱们正好商议以后该怎么办。”
裴先生犹豫片刻,道:“我这次之所以在路上耽搁了,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人。”
小风奇怪道:“是谁?”
裴叙看着小风,道:“齐破军。”
小风腾地站了起来:“师兄?”
齐破军,澹台庆的养子,小风的师兄,比小风大五岁,天资聪颖,从小跟在澹台庆身边,耳濡目染,最善行兵布阵。
十一岁那年,忽然不知去向,当时小风还问过父亲,父亲却没有说,如今听裴先生一说,这才知道齐破军是被澹台庆送去山中学艺,如今学成归来,却已经改朝换代,物是人非了。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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