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浅，可自己却对他有几分莫名的畏惧。
江叶虽然平时待人温厚，可老教授能看出，他所有的温和都是表象，骨子里的是对实验的执迷和疯狂。
不，或许说这种疯狂不仅仅只在于实验。
老教授有些不敢想，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我们的催化剂一直没有进展，你有想过是为什么吗？”老教授这样问江叶。
这个问题终于让江叶抬起了头，他缓缓将手中的试管放下，“为什么？”
“或许我们需要用活体做实验，还不是只沉迷于研究数据。”老教授这样说道。
江叶的余光瞥向手边已经僵硬多时的小白鼠的尸体，微微勾起唇，“我们不是做过实验了吗？这小白鼠就是结果。”
老教授的眼里闪过一丝与江叶相似的光，名为疯狂。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用人来做实验，毕竟这要本来就是为人设计的。”
“哦？”江叶似乎被这个提议勾起了兴趣，“看样子老师你是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不知为何老教授忽然有些局促了起来，“是病房的病人，沈愈景。要是我们久久不能将沈愈景医好，依沈愈深的势力，谁知我们医院会变成什么样子，还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
那边传来轻轻的一声笑，“这样蹩脚的理由你也想得出来，说到底老师你还是为了利益。”
被戳中了心事的老教授，脸上有些不太好看，他有些苍白的辩驳，“我是为了我们医院和研究。”
江叶无所谓的耸肩，他并不在乎老教授究竟有什么目的，只要能做出催化剂，无论是什么样的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那如果他死了呢？”江，问出关键的问题，“老师你也说了，沈愈深的背景很硬，要是沈愈景没了命，他照样会拿我们医院开刀。”
“他沈愈景本来已经是半死不活的了，我们偷偷注射药进去，不会叫人察觉的，像这样的重症病人病情时好时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出了问题我一律承担。”
既然有人承担问题，江叶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当然他也想看看，这催化剂在人的身上会有什么效果。
他苦心研究了这么久，要是不能用在人的身上，那岂不是太无趣了么？
“好啊，那就试试吧。”
江叶微微的笑，笑容在灯光下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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