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这深山密林的老房子里，他才敢这样喧泄。
“你做得不错。”
沈茗淮背靠房门，她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华年打断。
“其实我一直在犹豫一件事，我要在自己双眼彻底失明之前做出决定。”
华年面朝沈茗淮，睁开了双眼。
他的右眼满是眼白，他的左眼乍一看跟正常人的眼睛没有区别。
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在眼珠和眼眶相连的地方全都是细密的血丝。
“以前我一直在犹豫……但是你的到来让我坚定了信心，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刺激到你了？”
沈茗淮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没有做好。
“你先别冲动，我们两个现在是同伴，有什么事，可以商量着来。”
“这件事你帮不了我。”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就算我不行，但是我还有一大帮朋友，你那天晚上也见过他们了。”
提到那天晚上的遭遇，华年脸色变青，他思考了好久才开口。
“换眼手术过后，我的右眼视力越来越差，左眼也看不到任何东西，每天带给我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
“我一直在苦苦忍受，直到有一天，我在睡梦中被疼醒，半梦半醒之间，我隐约看到了一扇门。”
“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一些，我下意识地闭上了左眼，只用右眼去看。”
“但让我惊讶的是，当我闭上左眼的时候，那扇朦胧的门却消失了！”
听他说完这些话，沈茗淮愣了。
一扇……门？
当时在华年的电影当中，那个‘不存在的人’所说的鬼瞳之门是不是……
然而，就在她回想这些的时候，大脑就像是被一道电流打过。
记忆涌了上来。
门……
她似乎在什么地方，也见过一扇门……
沈茗淮记得，自己当时用手推开了一扇古朴的大门……
“那扇门是你用左眼看到的？”
她现在不清楚，自己当时推开的门和华年口中所说的那扇门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没错！我用妹妹的眼睛看到了一扇门！”
华年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道道青筋，眼睛向外凸起，似乎随时都会掉出来一样，非常地吓人。
“你看到的那扇门长什么样？”
沈茗淮回忆着自己当时看到的那扇门的模样，给他描述。
“是不是一扇十分古朴的大门，仔细看的话，上面还有涌动的血丝？”
“古朴？”
华年摇头：“我看到的门是一扇血红色的门，不过当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那扇门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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