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玄保要求还京师,不知由谁去接替呀?”
“你以为谁接替会稽太守合适?”
“臣以为刘湛是个很好的人选。”
刘义隆本来想说还没想好让谁去任会稽太守,忽听刘义康推荐刘湛,便仓促地道:“朕已想好,任命刘斌前去会稽。”
刘义康没有得到皇上的恩准,眼看如意算盘没有得逞,便气呼呼地回到尚书省去。
无独有偶,刘义康万万没有想到,当他走到尚书省门口时,正好碰上太子抢走了他儿子的宝马,还骑在马上横冲直撞,不仅冲散了仪仗队,还差点要了刘义康的老命。
随从们赶紧把彭城王搀扶起来,刘义康恼羞成怒,立即吩咐传令的骑士道:“去!速召刘湛、范晔、刘斌、徐湛之来碧水堂议事!”
刘义康回到府邸,大轿一落,门吏忙上前禀报:“刘湛、范晔、徐湛之诸位大人,都在碧水堂暖阁恭候王爷。”
刘义康轻咳一声,瓮声瓮气地问道:“小王爷刘虎没有外出吧?”
“没有,没有。小王爷一直在府,未曾外出。”
“这就好。”刘义康嘴里说了一句,一甩手径向后花园碧水堂走去。
转过一座假山,忽听碧水堂暖阁里吆五喝六,好不热闹。彭城王不禁皱了皱眉,加快步伐走了过去。只见刘湛、刘斌、范晔、徐湛之和刘虎几个人,还有十几个家仆或坐或立地散在旁边,两名歌伎怀抱琵琶坐在宴桌旁,一个弹,一个唱。
刘虎怪笑着把脸凑上去说:“我的心肝儿,你就别抱着琵琶叹息吧,今晚上我就给你来配成双。”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刘义康本来窝着一肚子火,一见这情景,心里更是烦躁,气哼哼地走过来,命侍卫赶走了两个歌伎道:“这是什么时候了,老夫不是急召你们来玩婊子的!”
刘虎见他父王满心不高兴,便上前凑趣儿:“父王,朝廷大权已经落在了咱们之手,你怎么不高兴了?”
刘义康哼的一声道:“这有什么高兴的,说不定哪天连我带你,咱们一家子都得上断头台。你呀,太不争气了,尽在外面给我惹祸!”
“惹祸?孩儿没给你惹祸呀!”
“我且问你,外邦进贡的汗血宝马哪里去了?”
“就这事呀,那宝马是你要留给我骑的,现在又拿我来出气呀!”
刘义康下意识地摸摸受伤的腰道:“我再问你,那宝马现在何处?”
刘虎只得喃喃地道:“今日孩儿在演兵场驯马,马打窜了,冲上街市,被太子抢跑了。”
刘义康不听犹可,一闻此言,火气更大,指着儿子训斥道:
“你可知道,为父刚才在回府途中,太子就是骑着那匹惊马,冲散了仪仗队,老子的轿子也被撞翻,害得老子栽了一个大跟头。”
话未说完,众人都愤怒起来了:“真是岂有此理!太子刘劭居心叵测,蓄谋杀人,冲马撞翻官轿,yu置王爷于死地,这还得了,咱们得奏请皇上,立即废黜那小子!”
刘虎也嚷道:“诸公所言极是,那小子凶恶至极,十年前曾想杀害我的允哥哥,今日又yu谋害我的父王,我与那小子誓不两立!”
刘义康一声不响,扶着椅子颓然坐下,无论身体和精神,今天他都支持不住了。
刘湛见彭城王一言不发,就走上前拱拱手道:“王爷,事已至此,怒亦无用,不如思量一个万全之策。”
刘义康见众人举目望着他,叹了口气道:“太子事小,檀道济事大。据确切情报,檀道济于近日偷偷向皇上进了一道密表,说什么彭城王权势过重,朝野官员多趋附在他的门下,以至天下人都只知刘义康,而不知皇上,长此以往,恐怕于社稷无益,依愚臣之见,不妨对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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