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寻死路!>
不干涉他国内政这个规矩,不懂吗?!>
乌鳢脸色惨白,转身正要偷偷地抱腿哆嗦,却听外面又来了一阵喧哗。>
这后面一拨人,比前面奔走相告无比欣喜的人还要热闹,只是他们神色紧张到了极点。>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楚国州来大夫云轸甪投降吴国江阴子李解!”>
“啊?!”>
“吴国猛男三战三捷,连破州来城、蓼城、白邑城!”>
“这……这……这怎么可能?!”>
“吴国太子被刺,身为王命猛男,如何还能逗留淮水之间——”>
因为恐惧而激动得浑身发抖,之前还在奔走相告无比欣喜的人,此刻比乌鳢的表现还要糟糕。>
有人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声哭嚎:“吾在蓼城,房舍二十间,牛马数百,仆役百二十啊!如今,如今……”>
双手一摊,不停地颤抖着,眼泪根本控制不住,直接流淌了下来。>
乌鳢背对着街道,他也是浑身发抖,但根本走不动,之前被吓得心脏差点破裂,以为自己死定了。>
现在内心明明很高兴,可根本不敢动,大恐惧和大欢喜,交替得让乌鳢都快要晕过去。>
他呼吸急促起来,感觉自己不能再激动,要不然会死。>
想要迈腿入门,可惜迈不动,低头一看,居然湿漉漉的一片,他尿了。>
有人闻到了尿骚味,一看乌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上湿了一块,却也没有嘲笑乌鳢,都只当他是被吴人吓破了胆。>
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的乌鳢,这才像是木头人一样,缓缓地迈入门内,然后缓缓地关上了门。>
整个人背对着大门,然后双手捂住嘴,不停地笑,不停地乐,但他又不敢笑得太大声,只能“嗤嗤嗤嗤”地捂着嘴,整个人浑身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乌君……唉……”>
“时下吴国猛男肆虐,如何了之?也不知君上可有办法!”>
“李解疲敝客师,又孤军在外,岂如我蔡国本土作战?!”>
“蔡国比之楚国何如?‘玄甲旅’比之州来大夫云轸甪何如?!”>
面对楚军,三战三捷,这是蔡国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他们不是没看过有人爆打楚国,但上一回,也是吴人。而且上一回吴人,对他们蔡国人还挺好的。>
这一回,不一样啊,大不一样啊。>
吴人在爆打楚人不假,但口号是爆打蔡人啊!>
众人还在呜呼哀哉呢,却更外面又有人在大声呼吼,门内乌鳢顿时一惊,捂着心脏生怕马上听到消息就死。>
李解干挺了云轸甪,这已经够牛逼够震惊的了,还有什么事情?!>
却见一个驾车豪商,身份地位不凡,居然用“赤霞”为手巾,那豪商在马车上一脸愁容,冲众人道:“快逃吧!或是前往洛邑,或是前往宛丘,总之,蔡国不可久留!”>
“子之言,是何意?!”>
“吴国江阴子麾下姜文姜武,已破汝南蔡军,两千破三万!蔡军一败涂地,汝水为之阻塞啊!”>
“啊?!”>
“二、二、二……二千!破破破破破破……三万?!”>
“正是!”>
豪商叹了口气,“此次吾是血亏无疑啊!三千匹马,五百头牛,羔羊六七千……全喂吴人矣。”>
门内乌鳢眼珠子都鼓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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