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道:“走啊!”
“这般惺惺作态,能让你自己心里好受些?”陈若霖问她。
“陈三日,以后你遭遇何等悲惨境遇都不足为奇,因为给你机会过正乘的日子你都不要!”长安双眸怒火熊熊地瞪着他,也不知到底是在为他们之间谁的所作所为而愤怒。
陈若霖伸手过来握她的手腕。
长安往回抽。
陈若霖强硬地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他身前,逼视着她道:“什么是正乘的日子?从早到晚都为油盐酱醋吃喝拉撒忙碌才是正乘,我有更高的志向就不是正乘了?那只是你的见解,不用费尽心机强加给我,因为你不可能成功♀次的事我想足够让你明白,谁也别想把我要的夺走,谁也别想把我不要的硬塞给我,这才是我陈若霖!”
“你疯了!”长安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美丽又握,像是有人鱼坐在岸边唱歌的深渊。
“我疯了,你又好到哪里去?”陈若霖表情又云淡风轻起来,左颊上那枚月牙儿若隐若现。
他将他那张极尽华丽的脸凑在长安眼前,仿佛告诉她什么秘密一样低声道:“就在一个时辰前,我把他带到我房里,用一块帕子蒙住他的眼睛,跟他说这是一个游戏←就乖乖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后我就用你送我的那把短刀,砍断了他的脖子〔不知是那脖子太幼嫩,还是你送我的刀太快,我真的感觉自己还没用力,那头就掉下来了∫如释重负,总算,我的儿子不用承受我所承受过的一切,而且因为动手的是我,我相信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感觉到痛,多好啊。”
他将梳子塞进长安被他攥住的那只手中,微笑:“多谢你把他带到我面前来,让我有机会永绝后患。”说完,他就放开她的手,转身走了。
次日,又是个雨天。
夏天下雨的时候长安身上的伤疤并无异样,可是随着天气渐凉,下雨的时候,身上那几道深的伤疤总是有些酸痒。
钟羡大约听说了篙多雨,给她寄了很多药油,多到长安给他回信中写再寄库房都放不下了他才作罢。
长安让圆圆给她擦了药油,撑伞来到观潮厅。
厅前月台上落了一层枯黄的松针,被雨水冲得横七竖八,一片狼藉。
长安正站在门槛内发呆,薛红药来了。
“千岁。”她唤长安一声。
长安转身,见是她,面色缓和,道:“你来了°爹身子大好了么?”
薛红药点头,道:“已无恙了。”
“那就好。”
“千岁,你今晚能去我们那儿吃饭吗?”薛红药今日依然是一身红裙,发髻上插着长安送她的红珊瑚流苏珠钗,打扮得十分娇艳动人。
“怎么,莫非有什么事?”长安笑问。
薛红药有些赧然,道:“桑大娘和我爹决定在一起过日子了,想请大家伙儿吃个饭,就算是过了明面儿。”
长安道:“这是好事啊,也不用去你们那儿了,就在这观潮厅办个筵席吧,爷请。”
薛红药抿唇笑:“也好。”顿了顿,她见长安依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涅,又道:“千岁,我给你唱一段吧。”
“好啊。”长安就在门槛上坐了下来。
薛红药退后两步,摆出架势,刚要开唱,吉祥进来禀道:“安公公,盛京来人了。”
长安示意薛红药稍等一下,吩咐吉祥:“带进来。”心中却有些狐疑,半个月前刚跟钟羡通过信,怎么又来人?莫不是盛京出了什么事?
人被带进来后,长安发现这人她不认得,遂问:“你是何人?”
那男子行了大礼,道:“属下傅金,奉陛下之命,捎一物给千岁。”说罢,双手呈上一只上了锁的铁盒给长安。
长安拿过来一瞧,那锁倒确实眼熟,是慕容泓惯用的锁←幼时因为身子不好,所以他兄嫂给他置办日躇需的物件时都往吉祥如意延年益寿上靠,连这平趁的锁,都做成长命锁的涅。
“钥匙呢?”长安问那男子。
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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