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学被段悠盯着寒毛立起，又被她的话语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来自睡仙的杀气。
“对不起，段悠，对不起，下次我保证不开这样的玩笑。”男同学秒怂，乖乖认错，但他右眼皮突突地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没有下次。”段悠终止了这个小事故。
“不好意思，是我太急躁了。”女同学快速抱着书走过去，旁边的同学帮忙把笔筒捡好。
钟午御有一瞬间晃神，刚才段悠弯下腰，她柔顺的头发刚好扫过他的脸，他还闻得她发丝上余留的洗发水味道，是香甜的。
“刚才，谢你。”段悠简短道。
“不谢。”钟午御只是挡了个笔筒，还是段悠反应灵敏，躲过了书本。
“对咯。”钟午御发觉段悠一直枕着手睡，她的枕头不要了也没有重买。
钟午御自己购置了两个枕头，一个备用，现在，他从书包里取出来，递给段悠：“我没有用过你的枕头，这个枕头赔你。”
段悠：“……”
没有用过你还赔！
钱多呀！
段悠伸手摸了把枕头上细细的绒毛，滑腻顺滑，很舒服。
她很满意，所以伸手拿了过去。
“谢了，下次还你。”
“不必还！”
“哦。”
“我是说，不必还枕头，如果你有蔬菜卷……分我一块就好。”
钟午御说得别扭，但为了甜品还是腆着脸说完。
段悠正式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错过他不自在的绷紧脸的样子。
他看起来，还蛮不错，标准正点，恐怖很多女生都自叹不如，加上他皮肤极好，像是发光一般，自带美颜，给段悠的感觉竟是——肤白貌美。
“好！”段悠点头后把头埋进舒服的枕头里，一脸享受。
钟午御故作镇定地拿出自己的枕头，把侧脸枕了上去。
第一节课后，班主任的课前。
吴归雁又把段悠叫到办公室，然后取出一个便当盒说这是段悠哥哥给她的。
段悠没有说什么。
想不想坦白是他们的事，她一个局外人，没有兴趣去插手段申杰的恋爱关系。
“段悠，你现在的学习状态很不稳定，整天在课堂上睡觉，你是晚上休息不好吗，老师建议你晚上不要复习太晚，不然倒了时差，我怕你不适应高考时间。”
“可能吧，我会注意的！”
如果段悠说她根本就没有复习，也没把学习放在心上，会被老师炮轰吗？
“你的思维能力很强，我看你的复习资料，回答的非常好，你以后是想要专攻数学专业吗，你想要考什么学校，有目标吗？”吴归雁又问道。
段悠耸了耸鼻子，思考怎么回答。她又不是真的高中生，本来就不考虑读什么专业，也没有目标可言。
现在吴归雁问这个问题，她的确得好好思考了。如果她要继续用段悠这个身份，那大学是要考的。
“我如果说我不想读呢！”段悠直视着吴归雁的眼睛。
吴归雁怔了一下，她好像看到了段悠眼底不合身份的淡然处之。
吴归雁整理了下思绪，开始劝导段悠：“段悠，老实说，你这样的思想并不少见，我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高三的确难熬，但你知道吗，如今的形式由不得你想不想，梭伦说活到老学到老，如今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没有点文凭想要找工作有多难，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你也得为你家人着想，你爸你妈还有你哥都盼望着你成人成才。高考只是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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