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妈妈说着，停顿了一下，盯着段申杰，剖析他的面部表情。
“妈，这结婚的事急不来的，你总得给我时间吧，我才二六，还想自己一个人单着，我这叫单身贵族。”
“单身狗就有你份。”段妈妈道，“年轻不思婚，中年就急了。”
“不是大把人单着吗？我急个什么劲。妈，这些我没有一个中意的，你就别白费心思了。”段申杰强硬地说，扭过却发现段妈妈的脸色慢慢沉下来。
“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这都是好姑娘，你就别太挑。”
“我寻偶也是有标准的，我根本不喜欢这些女人。”段申杰很想大声地跟段妈妈说，你儿子有爱人的。
不过他还没试探到段妈妈的态度。
“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
段申杰的表情有些别扭，他羞涩得说不口。
在段妈妈这里，他还是太年轻了。
“这……我喜欢的肯定是很有内涵很勤奋的女孩，而且，妈，我谈恋爱……你会不会给我自由，我也是个大人……”
段妈妈的笑容阴恻恻，此时她的手攥紧了自己的裙摆，内心像在炒花生一样，上下翻动，落一次火气就蹭一蹭心脏。
“我什么时候阻止过你了？你把我当成那么不讲理的人？”
段申杰纠结着摸着头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是在跟你商量，我知道你是我在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但，你的儿子是一个男人，不能总在你的监管下成长，所以，你可以试着放开手……”
段申杰就怕哪个字眼触怒了段妈妈，所以连声音越说越飘，话语不够动听，希望语气能弥补回来。
段妈妈盯着他，他咽了咽口水，内心在纠结的边缘徘徊。
“到时候，我有了喜欢的人，我就会带她回去见你。如果你能待每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像待我一样，我会……”
段妈妈等着他把话说完，他却卡住了，没有说下去。
段申杰看老妈的表情，感觉下一刻就得吵起来，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吵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增添烦恼。
“会怎样？”段妈妈问道。
“……我会永远是你的好儿子！”
段申杰把准备说出口的“会永远孝敬你”，临时给改了。
段妈妈猛地站起身。
段申杰浑身一僵，就怕段妈妈突然动起手。
“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敷面膜，我先走了。”
段妈妈把桌面的照片整好塞进包里，带着一张来时的笑容走出别墅，上了自己的车，她的面色徒然变得沉重。
“夫人，现在回去吗？”司机问道。
“嗯。”段妈妈应道。
司机熟练地驱动车子，段妈妈一脸阴霾，嘴里厮磨了许久，手伸进包里把一叠女人的照片取出来，又取出修容的小刀，沿着里面女人的轮廓，把照片一点一点的割掉。
儿子，怎能那么容易便宜了别的女人？
儿子的别墅里有女人的香水味，还有一些女人喜欢摆弄的玩意。
这些东西，不可能是悠悠的。
那便可能是另一个女人。
儿子已经离心了，这让她觉得自己的白菜被猪拱了，恼怒不已。
——
段申杰卧在沙发上沉思着。
段妈妈走前并没有给出回答，她总是这样，想要掌控自己的儿子，就像想掌握皇上的太后。
段申杰差点把已经有女朋友的事情说了，但幸亏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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