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凌殊羽顿了顿，还是如实回应道：“江南大水，反倒都水路的城池，地势不是特别高的地方，皆是……哀鸿遍野。江南如今……有些乱。”
其余的事情关乎朝堂上的事，凌殊羽不便和云想容多说，云想容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你……”云想容顿了顿，欲言又止。
凌殊羽疑惑地看着云想容，轻轻蹙了蹙眉头：“公主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云想容看着凌殊羽默了默，轻轻点了点头：“本公主确实有话想要问你，只是……”
“公主旦问无妨，若是能够透露的，无瑕必不隐瞒。”凌殊羽眸色深深地看着云想容，试图套出云想容想要打听的东西。
云想容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本公主知道这样问或许有些不妥，但是……江南繁华处是什么样的？”
凌殊羽一愣，有些错愕地看着云想容。
“江南……”凌殊羽的声音哽了哽，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云想容。
她走过的江南是有限的，她看到的江南，是狼烟隐藏，是满目疮痍。但是……凌殊羽看着云想容那向阳的神情就知道她想听的是那个盛世下的江南。
“不便说？”云想容看出了凌殊羽的犹豫。
凌殊羽轻轻摇了摇头：“无瑕并未去过江南繁华处，公主若是有机会，可以自己去看看。”
云想容嘴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罢了，你本就是去赈灾的，本公主却问你这般为难的问题，是本公主越矩了。”
凌殊羽沉默着低下了头。
她和云想容从前并未有过任何交集，眼下更是无话可说，她编不出江南的繁盛来转述给云想容。江南贪官无数，江南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无力相助，却也不想隐瞒下百姓的艰难。
云想容是个很温柔文静的，性子和容妃学了个十成十，接下来的一路上都没再问凌殊羽什么事。尤其是凌殊羽为何会在宫中重伤，为何不可让人知晓，为何会面带人皮面具，为何刚刚醒来便要去梵音寺。这些云想容都没有问。不论宫内宫外，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容易在不知不觉中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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