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历子瑜照顾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历历在目。
他的拥抱,他送的生日礼物,刚才车子离开时,他在后面追的样子。
牧羽菱闭了闭眼。
“嫂子,回去吧…”
“不管有什么事儿,总要开了吧…”
“你不出来,别人怎么明白你?别人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您是不?”
王三五回过头来看她,车子已然停在了路边。
“嫂子,爱一个人总得有个过程不是?”
“知道你结婚那一天,头儿为什么没有回去吗?”
“其实,他是在执行任务。”
“那个时候,我们在市,五天的任务,我们用了三天就完成了。”
“任务完成以后,我们都很高兴,只有他,情绪很失落,我们一个个问他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叹息,‘他做了一件会遗憾一辈子的事’…”
“嫂子,我想,其实,那个时候,头儿他是想回去参加婚礼的…”
经年往事,历历在目。
如今从王三五的嘴里缓缓道出,牧羽菱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态。
她只能闭起眼睛,默默告诉自己:牧羽菱,坚强一点,不要哭。
“嫂子,别跟死人计较,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那个郝静,口口声声把挽歌翻出来,不就是为了拆散你和头儿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牧羽菱吸了吸鼻子,微红的眼睛看向王三五。
“王三五,历子瑜给了你什么?你竟然这样替他话?”
王三五笑了笑。
“嫂子,如果我真的想要什么,头儿早就给我了,不定,我早就不是他的警卫员了…”
“有些事,他喜欢闷在心里,但那并不代表他不在乎。”
“做为组织的最高指挥官,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不需要我。”
“一直以来,他越是在意的东西,就越不能在意,因为一旦在意了,就会有弱点,一旦有了弱点,就是致命的弱点…”
牧羽菱仰起脸,让眼泪咽回到肚子里。
“王三五,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王三五苦笑着摇了摇头。
“嫂子,我是不是骗你,咱们现在回去,解开头儿的衣服就知道了…”
牧羽菱沉默了。
王三五见她不话,便当她是默认了。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便把车子往回开了。
“其实昨天晚上的事儿,你自己心里明白。”
“挽歌毕竟是头儿的一道坎儿,要迈过这道坎儿,得给他时间和勇气,你越是离他远,不就是把他往别的女人身边推吗?”
“你看郝静,多么会见缝插针啊!”
“坦白,这样的女人,你真的斗不过她。
”
王三五语气中以轻蔑让牧羽菱很是不爽。
郝静不就是个女人嘛!
她牧羽菱有什么斗不过她的!?
历子瑜倚在大树旁,望着已然消失的车影缓缓在视线里变大。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望着那车子过来的方向就呆住了。
瞳孔里的车影从一个黑点,慢慢变成车子的样子。
一路朝这边跑着。
历子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真的吗?
一定不是真的!
当那辆有着同样车辆号去而复返的军用吉普车停在历子瑜面前时,他还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王三五下了车,打开车门,把牧羽菱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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