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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语定终身(1/2)

作者:沧海月媛
转眼,雪飞尽。春还,草又归。吹面不寒,绵绵杨柳风。「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春眠不觉晓……」克善摇头晃脑地念着应景的诗。的确,不觉。不觉时,春风裁细叶。不觉时,草与水色同。春至,不觉时,它正蠢蠢欲动,恍然时,它已生机一片。春天暗蕴着生机与活力,同时鼓舞着欲望与躁动。心如止水,已经与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大千世界隔隔不入。一些不太迫切甚或迫切却能够压抑的念头,总是会选择在此时疯狂的膨胀,一点点吞噬着人的理智,使情感得以奔放若解冻的河流。夜明星疏的晚上,新月在月下徘徊,时常恼恨自己不争气,不能对二十年前不想不念,不能对那个名字不闻不问。听说,他已班师还朝。「云娃,我想出城走走。」想起上次在西山的经历,云娃心里直念叨着阿弥陀佛,赶紧回答道:「格格想去踏青?御花园里的景多精致,不知要比郊外好多少呢!」「不是去赏景,就是……去走走。」新月望尽苍穹深处,徐徐而言,那神情似遐念、似追忆。云娃拗不过新月,规劝无效,就唯有顺着、陪着、照顾着、保护着……宫门九重,难进难出。新月偏偏争得了太后的特许,不过这特许也是累赘。太后不放心云娃单独陪伴新月,就连莽古泰一同随行都不能令她放心,所以她又给新月派了两名侍卫。原想一人到郊外念旧的新月,突然多了四个便装「保镖」,这令她心里着实多了些不自在。那个见证了海誓山盟的草屋依然存在,还是自始不在?距离城郊愈近,新月的心愈慌乱。旁人在场,令她渐生悔意。她暗问自己:寻找草屋的意义何在?二十年沧桑,或许它早已不在。又或许,它在,可谁能说它一定不是现实造就的与梦境的巧合?这想法像退堂鼓一般,和着她的心跳,愈敲愈响……「吁——格格,咱们到郊外了。」「再往南……」应该就在附近才是,既来之,则安之。新月叫人停车,徒步去寻找梦开始的地方。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隔着蒙蒙雨雾,意念中的小屋子渐入新月眼帘。找到了?「格格,下雨了。」云娃和莽古泰莫名其妙地跟着新月走了半天,完全不明白此地何物值得流连。难道格格的耳朵出了毛病?云娃见新月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便拉住了新月,大声说:「格格!下雨了!」新月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她想走过那片草地,去向那海市蜃楼般的屋子。而在旁人眼中,那里除了一片野草、几棵不茂盛的树以外,别无他物。的确,半间破草房,能占得了谁的目光?半间破草房却占据了新月整颗心,她丝毫体会不到周身的潮湿,一味地接近着随时可能支离破碎的梦。「格格,这雨真密……咱们改天再来吧,不对,改天也别来了。下次找处美一点的地方……」云娃和莽古泰干着急,却唤不回新月。莽古泰只好脱下外衣,遮在新月头上,「格格,您这是怎么啦?当心脚下……别再走了,您会生病的!格格!您别吓奴才!那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新月倏忽顿住脚步,呆呆地望着迷蒙的景致。「什么都没有。」「那不是间屋子吗?」新月指着草屋说。「即便那能算半拉屋子,里面也空无一人,空无一物呀!」新月喃喃道:「空无一人,空无一物。」新月失神之际,莽古泰一个手势让侍卫驾车上前。犹疑不决的新月糊里糊涂地随仆人们上了马车,回宫。草屋里面,能有努达海吗,能有温布哈吗,能有月未央吗?省省你的想象力吧!新月疲惫地靠在云娃肩上,唯剩叹息。翌日,喜鹊在枝头喳喳地叫了一个上午,云娃直觉好事近了。下午,太后带着新月到御花园赏春,说是昨日踏青不成,今天都补回来。眼见着新月稳当的步子,她心中颇为欢喜。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当有个良好的开端。「新月,你这腿算是彻底好了,克善又长高了一截。倘若端亲王在天有灵,也当甚感安慰了。」「都是托太后的福!」新月不敢说,其实自己仍然不能快走,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疾行。所幸,新月此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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