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荀续双目赤红,爆喝一声:“滚!”
他奋起雄力,竟将马槊连同那黄巾小帅的尸体一同挥动起来,正好砸在偷袭那人的身上。
力量太大,荀续都无法抓住他的马槊,一人一尸体一条马槊,飞出数尺远近。
荀续顿时觉得双臂一时脱力,好似脱臼了一般地疼。
他也是心狠手辣之辈,猛地一咬舌尖,剧痛之下,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抬手把腰间的单锏和环首刀抽了出来。
原来夜白驹乃是凉州的良驹,负重颇大,荀续这才敢穿着两件铠甲之余,还带着一张手弩,一对手戟,一条单锏,一把环首刀和一条马槊。他甚至还有余裕替乐进在马后多带了两壶箭支。
荀续猛一咬牙,嘿嘿冷笑了两声,再度大喝道:“颍阴县尉荀续在此,谁敢决一死战?”
他身后众人也纷纷大吼:“颍阴县尉荀续在此,谁敢决一死战!”
黄巾军当中多有颍川本地人,岂能不知他的名声,见他这般悍勇,越发相信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传言,惨叫一声,转身便道:“荀郎来了!荀家的宝剑来了!”
荀续刚想再走,忽然听到身后张飞大吼一声:“且慢!”
他忽然从军中飞驰而出,一手举着大旗,一手挥舞着一把手斧,沿路杀了三四个黄巾大汉,驰到两具尸体旁边,忽然跳下马来,低头从尸体中翻出一截血杆,随即提着血杆,一跃上马,那条血杆也显出模样来,正是荀续的那一条马槊,锐长的槊锋上竟扎着两具尸体。
他大吼一声,单手猛然一抖,将一具尸体从马槊上抖掉,又一声大吼,竟一手举旗,一手把马槊抡了一个大圈,猛然一抖,将第二具尸体也甩飞出七八尺远。
张飞满脸狰狞,睥睨了一众黄巾一眼,冷哼了一声,叫道:“乃翁去也!”
马槊翻飞,重新追上荀续的队伍,将荀续的马槊交还给他。
荀续忍不住暗暗苦笑:“凭我现在手臂的力量,恐怕已经挥舞不动马槊了。罢了,输阵不输人!”
他接过马槊,猛一咬着牙,笑道:“他娘的,太不经打了。不跟他们玩了,我们接了同袍,回城!”
众人一声应诺,乐进一马当先喝道:“愿为荀君开路!”
他的长矛已经折断,手上是一柄环首刀,刀环上的红布快能滴出血来了。抢先一步,杀透了围着汉军的黄巾。
这一支汉军还剩下七八十人,三十来匹马,为首一人长得高大硬朗,看上去也才二十七八岁,手上一柄大斧挥舞得如同车轮一般。此时都已经杀红了眼了,见到荀续等人杀进来,也不问也不答,抬手便是一斧子劈下来。
荀续连忙抬马槊一挡,如何挡得住,只能尽力将大斧拨偏一线,连忙从马的另一边摔了下来。
夏越顿时大怒,手上马槊如电刺出,一击把那人的马头扎透,那人没有准备,大叫一声从马上摔落到地,夏越抬手又是一槊便要结果他的性命。
众人一声惊呼,荀续连忙叫道:“阿续!”
那人这下也醒了,看清了他们身上的衣甲,忙道:“且慢。”
夏越猛一咬牙,手上不停,周泰离得最近,忙一刀架开了马槊,那槊锋顺着那人的脸颊扎到雪地里,顿时脸颊鲜血迸流出来。
荀续连忙把那人扶起来道:“我乃是荀续,一同回城。”
那人把大斧捡回来,瞪了夏越一眼,闷声道:“我来开路!”
夏越冷笑一声:“靠你,我们早就死透了!”
他扔下一句话,领着一队骑士,当先开路,对着外围不断后退的黄巾军冷笑道:“你们知道谁是夏屠夫么?杀杀杀杀杀杀杀!”
一连七个杀,他一把头盔扔飞了,状若疯狂,挺槊便杀,快逾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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