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顺章完全把讲台当成了他表演的舞台，在客气地送走了来“参观”的教官们之后，他变戏法似的手在长衫上一抹，手里便多了一个小球。
顾顺章走到一个同学跟前，将小球递给他：“你将小球在背后随意握在一只手上——”
那同学将双手在背后倒着小球，握在了一只手中。
“好了吗？双手握拳到前面来！”
那同学将双手伸了出来。
有些同学站起来，有的同学还围了过来。大家都被“程教官”神奇的表演吸引住了，不知道他这次又要做什么。
顾顺章伸掌从那同学双拳上面虚抹过。
他说：“我已测出了你哪只拳头里握有小球，给那只拳头上留下了一块象鸟粪一样的白点儿！”
围观的同学仔细一看，那同学双拳上并没有白点儿。
顾顺章哈哈大笑：“开玩笑，我怎么能给同学手上抹鸟粪呢！”
他一指那同学的左手：“小球就在你的这只手里！”
那同学张开了左手。同学们一看，果然小球在他左手掌心里。
顾顺章得意地一笑，叽哩骨碌说了一串外国话。
他又翻译给大家：“我刚说得是俄语，意思是说‘这就是心理学’！”
心理学？大家还都没有听过这个名词。
他回到了讲台上：“我刚给大家表演的这个猜小球看似很神奇，其实说出来很简单，那个同学一只手里攥着小球，你仔细观察，他攥小球的那只手指关节发白，为什么？因为他在那只手上用了更多的力怕我看见小球——”
他看了大家一眼，似在卖了一个关子。又说：“所以说搞特务情报工作，打打杀杀是一个方面，观察细心是很重要的另一个方面！”
说得很有道理，但大家心里还有个疑问，说得什么心理学呢？
“我刚才故意说给那个同学握小球的手上留了一个白点儿，按照一般人的心理，既使故意不去看那只手，但下意识地眼球会不由自主地向那边瞟一眼，自己其实都不会知道，这就是心理学！”顾顺章说。
噢，原来是这样，这就是那个心理学啊？同学们在心里面想，觉得还是很神奇的。学校怎么不开这门课？要开这门课学起来一定很有意思。
“一半是细心的观察，一半是心理学。”顾顺章总结说：“有句话叫做‘心细如发’，搞特务工作有时候细节很重要，决定成败！虽然我是长期搞行动的，但是这是我的一点儿经验，与在座以后党国特务的精英诸君共勉！心理学也应该学一学，不但在工作中会用到，就是后期的刑讯中也能用到，而且日常生活中运用些心理学，也是好处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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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顺章的课，没有见到“程教官”来，却见教室门口进来了一个驼背、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甲班这个地方，不是号称高墙大铁门，一条野狗都不会放进来吗，怎么会让这么一个老头子颤微微地就进来了？
他颤微微地进了教室门，抬头打量了一眼教室，这才发现自己好象走错了地方。
老头子吃了一惊，沙哑地声音道：“咦，我出门去镇上称点儿盐，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
一个同学开玩笑地说：“老伯，往后走，那有几间平房，是伙房，里面的盐随便拿，不要钱！”
好些同学大笑起来。
老头子点了点头：“噢，那看来我是来对地方了，只是我一个字也不识，认不得伙房在哪儿，你们谁愿意带我去，我把买盐带的几个铜板分他一半！”
哈哈哈！这下同学们再也忍不住了，哄堂大笑起来。
同学们正笑着，只见那老头子突然直起了腰，一个箭步跨上了讲台。
笑声戛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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