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绛抿抿唇，对姜酒的态度不知在想什么，等两人一起回了客厅，他才慢吞吞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能变回去？”
姜酒思考片刻，简短的回答了一下。
“不一定，有的人快，有的人慢，不过最多不超过两天。”
她的答案让佛绛眼底不出意外的浮现出一抹懊恼。
“怎么了？”
姜酒还以为佛绛有什么事情，有些担心的问。
“无碍，只是一想到要用这副身体许久，心神便开始不宁，这不应该是佛门子弟有的反应。”
佛绛对自己的要求一向很严苛，搞得姜酒还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说是好。
由于实在摸不准佛绛的喜好，两人坐在客厅里，姜酒打开电视，开始看看最近有什么新闻，而佛绛又开始敲起了木鱼。
规律的木鱼声倒也不算烦人，姜酒也就忽略掉了。
只是偶尔她会转头看向佛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但她以为的偶尔扫视过，对佛绛来说那视线相当清晰，很容易就能感知到，终于在姜酒又一次看向他的时候，佛绛睁开了眼。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直白的听到佛绛的问题，搞得姜酒还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可以问吗？”
姜酒小心翼翼。
“可以。”
佛绛不觉得他有什么秘密需要隐瞒，尤其是对姜酒。
“你....在进入佛门之前是什么样子啊？”
她知道佛绛很小就被佛门收走了，但在那之前，他应当也是凡俗之中某个家庭的孩子。
也大概是她的这个问题太过突兀，让佛绛愣了愣，才神色复杂的说道。
“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他那时候还太小。
“也是。”
莫名的，姜酒松了口气，她收回视线，两人又回到之前的状态。
房间里静悄悄的，姜酒其实也没什么心思看电视，只是她知道自己要在家陪着佛绛，等他度过这段时间，不然不安全。
就算现代社会的治安已经很好了，但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她不想让佛绛遭遇危险。
她思索间，忽地感觉后背上附上来一只大掌，她侧头看去，就看到不知何时已经变回成男体型的佛绛，此刻正眼带笑意的看着他。
“你....”
姜酒呆呆地，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快。
“你刚刚的问题，如果真的很想知道的话，我还记得一点点。”
佛绛坐在她身边，语气温润，像是在娓娓道来什么故事。
“我依稀记得，我是在一个雪夜被带走的，原本生我的那家，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传言，并不打算养我，想要将我遗弃，只不过恰好来了佛门圣地的人，将我带走，我才没有冻死在雪夜里。”
他说的每句话都让姜酒攥紧了手心，心头好像被什么禁锢住了一样酸涩。
没想到佛绛居然还有这样的遭遇。
“哦，大概是因为那个传闻吧，像佛前童子的孩子，会早夭，会早日回到佛祖身旁，所以是养不大的，哪怕那时候我的身体其实很好，他们也不想养一个传闻中注定会死掉的孩子。”
“普通人家的孩子养育成本太高，他们不想浪费金钱和精力在我身上，怕万一打了水漂。”
他的语气平静，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事实上也的确无关紧要，原本他早就已经遗忘，大概他离开那家的时候的确很伤心，那只是小孩子的伤心，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那种感觉，修佛就是修心性，他早已不会为这种凡俗之事所动摇。
若不是姜酒提及，他根本不会想起。
姜酒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感受。
“他们居然只凭着一个虚无缥缈的传闻就要弃养你，真的太过分了！”
她愤愤不平地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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